ts的人

今是而昨非

潦草短打,是之前看lofter那个Omega因为商业联姻偷吃避孕药,后来真爱上了却被抓包的梗,后面很急,因为要复习所以没有细写呜呜,以后会考虑详细描写,喜欢这个梗的扩充设定的友友可以点点红心哦

目前对Seventeen还不是很熟,ooc有致歉,知汉友情向

彩蛋是一点点车


尹净汉一手握着纯白的玫瑰花束,一手礼节性地挽住崔胜澈小臂,对来宾微微颔首以示感谢。他注意到来了不少崔氏合作伙伴的代表,尹氏一方的却一个都没有出现。也是合情合理,他想着,努力扬起嘴角,配合行进的婚礼进行曲的氛围,眼底并没有半分笑意。

反观一旁的崔胜澈,嘴角快与太阳穴接轨了。毕竟婚礼和当晚的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喜之一,无论如何也是应当高兴的。但尹净汉猜测他的兴奋更多是因为尹氏热忱的合作。商界有崔家清清白白做生意的,也就会有如尹氏这般黑暗中的猎杀者。驰骋商场多年,无人敢对尹老头子说一个不字,毕竟谁也不想第二天登上日报的社会新闻头条,脑袋和大腿被扔在不同的地方。按理说崔氏应当对尹氏避之不及,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诡谲残酷,哪怕你再纯净再光明,想在深不可测的商海活下去,就要有融入黑暗的勇气和决心。不知道崔胜澈用了什么手段,第一次和老头子会面就聊了两个钟头有余,听下人说,老头子甚至被他逗得哈哈大笑,等崔胜澈将联姻的目的和盘托出,老头子满口应允,尹净汉首当其冲,成了遭人妒忌又可怜可叹的崔胜澈的未婚夫。

他是老头子的私生子,母亲不知道来自哪个门可罗雀的酒吧或者灯红酒绿的禁区。老头子和夫人恩爱多年,育有三子一女,十二年前他把净汉领进尹氏的门,净汉本以为不用忍饥挨饿了,没想到劈头挨了好一顿打,夫人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。索性后来她还是想彰显自己主母的风范,勉为其难地收留了他,只要他听话,乖巧,他总能有一口饭吃,只要他能忍住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,他就是伟大的尹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,当然,是苦难的继承人。老头子当年对夫人的说辞便是:作为我们的儿子,他肯定会有用的。

长子和三子都是Alpha,自然不合适与崔胜澈联姻,二子虽然是Omega,但是叛逆得很,三年前就到军队里把软糯娇羞的劲儿褪了个干净,可不会听老头子的摆布。小妹是老头子的掌中至宝,怎么会嫁给崔家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呢。于情于理,尹净汉都再合适不过了。老头子派人传话给崔胜澈那边,很快便收到了订婚的戒指,商家最讲究效率二字了。一切都再完美不过了,只是没有人问问尹净汉是怎么想的。

尹净汉结婚的事他只告诉了洪知秀。净汉硕士毕业也有两年了,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保险公司当风险顾问,虽然收入不算高,但不至于再授老头子以柄,但他是尹氏的一员,联姻的责任是必须要承担的,这个家族给他的伤害和苦痛竟然在他成年多年后也不能避免。洪知秀听完替他骂了好几句,最后又安慰道:“你过去总比待在尹氏强吧,前两年美联储加息,黄金市值暴跌,崔胜澈看准时机狠捞了一笔,倒不像个纨绔子弟。再说,我连离婚协议都帮你写好了。你要是过不下去,我就帮你起诉离婚。”

净汉没想到知秀的法律知识运用的如此完备,终于忍不住笑了,虽然说带着离婚协议书结婚不吉利,他还是放到了床底的匣子里。

思绪终于回到婚礼上,尹净汉有些木然地看着翩然起舞的人群,在这些面孔中他竟然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的,不由得甩了甩头。

这时他用余光突然发现,身侧之人目光灼灼,紧紧盯着自己,他怔了一下,忽然意识到崔胜澈的眉眼幽邃深情,几乎要把自己看穿了,他下意识地放开了挽着他的手。他从不习惯任何关心,热切真诚,少年时躲在角落哭泣时,他觉得自己是块脏兮兮的冰,火一样光明伟大的东西,是要把他融化的。

 

尹净汉猛地灌了一口水,把苦涩的妈富隆顺下去,水凉得他喉管一激灵。知秀把那个小药瓶递给他的时候,叮嘱他这种强力避孕药不能常服。他苦笑了一下,手抚在自己线条清晰的小腹上,希望这些线条永远也不会消失。

结婚当晚,他坐在床边,脸冰冷的像古希腊雕塑,整个人是小木笼子里的大兔子,好像满目的喜糖,喜被都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东西。在崔胜澈洗漱的时候,他照了照床头的小镜子,发现自己这张脸该死的可人,女人一般清秀的轮廓,细长的眉眼一看就属于一个令人垂涎的优质Omega,也许在分化之前他就应当跑到黑诊所做腺体切除术,或者他该怨恨遥远的母亲把自己生的如此动人,否则他便不用面对商业联姻的桎梏。他不想成为崔家生孩子的机器,也不想成为崔胜澈个人的附庸,那天晚上他连脚背都是绷紧的,直到崔胜澈终于洗干净了白天沾染的酒气,不急不徐,甚至堪称优雅绅士地向他走来。

小说里签互不干涉协议那种桥段是不现实的,至少对于净汉来说,因为他并没有任何和崔胜澈谈判的条码。他只是用目光追随着崔胜澈的动作,身体下意识地又往床角缩了缩。

“你是···害羞吗?”

尹净汉本来十分紧张,却差点被崔胜澈这句话给逗乐。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,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种紧张,更多地来自恐惧。他再一次感受到崔胜澈灼热的目光,心中暗自称奇,怎么会有人对完全陌生,毫无理由指派的结婚对象抱有如此的恳切热忱呢?难道说他在演戏?可自己身不由己,无非是砧板上等着被他宰割的肉,何必对肉块抱有真诚和爱意呢?等他们有了孩子,崔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,到时候他们连逢场作戏都不用,自己就是一个被从尹氏踢到崔氏的包袱。

他郑重地摇了摇头。

他们是从湿漉漉的吻开始的。尹净汉在那晚遇见了第二件让他震惊的事情,崔家继承人似乎和他一样生涩,毫无章法。崔胜澈小心翼翼克制着内心Alpha征服欲望的动作配上他兴奋撩人的眼神,尹净汉也快要相信他们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爱侣了,但不过三秒他就给自己泼了一次冷水。别轻易相信真心,他告诫自己道。

后来就有了第二次,第三次,再后来数也数不清。他得承认他在这些事里得到了一定的欢愉。在月光中他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想起每次他躺在凌乱的枕榻间喘息时崔胜澈也会抚摸自己的小腹,轻轻抱怨这里为什么还没有生命的结晶。于是他再一次认定了自己的生育机器的身份,坚定地一次又一次在他走后服用妈富隆。

 

“我觉得他确实还不错。”尹净汉吸了一大口玛奇朵,知秀狭长的眉一下蹙起,“呀,尹净汉,你不会才这么觉得吧。”

尹净汉脑袋里浮现出这一年来和崔胜澈相处的画面。他会到公司接自己下班,知道自己不爱张扬,特意把法拉利换成廉价的二手车;知道自己不喜欢社交场合,要求家属出席的商业晚宴只要自己稍稍表现出一点厌倦,便替他推掉,即使手臂另一侧空空如也,也坦然地与左拥右抱的大亨们谈笑风生;甚至他好像也明白自己不愿成为崔氏,或者说崔胜澈个人的附庸,别墅的装修,出行安排一切从简,连婚前的公子气都收敛了。他是个合格的丈夫,自己却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另一半。

“那这个,你还要吗?”知秀晃了晃妈富隆的小瓶子。“我也建议你不要再服用口服避孕药了,联邦改造过的口服避孕药对Omega的身体伤害是不可逆的,你也不算特别年轻了···”

净汉点了点头,把话题岔了过去,想着今晚就把小匣子里的妈富隆处理掉。

晚上他打开小匣子,发现匣底还有一年前知秀替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,哑然失笑,于是也拿出来,一并装到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里,明天上班时丢掉。此时刚到十点,崔胜澈晚上报备说有应酬,他准备点一支檀香助眠,于是把东西放到茶几上,转头去翻打火机。

忽听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:“这是什么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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